[都市]平凡女人的春天(全)-9


  第13章 中指指向你

  手机又响了几声,从云忙低头一看,是来电。

  “你把旁边的饭菜一起趁热吃了吧?我先去接个电话。”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从云快步走出病房。

  从云边按下通话键边快速走到走廊尽头,“喂?”

  “还喂?!现在几点了你告诉我,老子等你等得都快饿成干了!”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会问护士啊?怎麽这麽笨!.....”

  挂断电话,从云赶紧跑到隔壁楼层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饭,又腾腾坐电梯到六楼, 一进病房她就懵了!满病房的礼物,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礼物!

  进了他们病房的门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什麽枪伤刀伤啊就像一瓶硫酸,兜头泼在一帅哥脸上时,多帅的人也会变得憔悴无比,顶多就是个帅一点的熊猫罢。

  眼前的三个男人要麽胸膛被裹得奇形怪状,要麽手臂被裹得像个残障人士,要麽就是脚被绷带缠在半空中,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正赤著双脚站在病床上和梁胤鸣斗嘴的孙茗卓顺著开门的声音回头见到胖女人,随手把病床上一只毛绒公仔拂掉在地,然後他倚著床头,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她手上的东西一圈,“你的礼物呢?”

  糟糕!她的礼物全放在那个男人的病床上,“你想要什麽礼物?我再给你买?”

  “买一整天还没买到?”孙茗卓定定地看著她,一脸不信。

  从云有点慌乱地避开男孩的眼睛,心里大概猜到了男孩话里的猜疑,“对不起,刚才太急。”

  “无所谓。”孙茗卓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然後跳下床,站在她面前,“你要送礼物,还不就是花束和果篮,那些玩意儿本少爷不稀罕。”傍晚时分的残阳顺著窗帘的缝隙纷纷流淌在他的脸上。

  “可是.......”孙茗卓语气一转,委屈地看著胖女人,偏要她看见他受伤的眼神,“你连买那种东西,都不肯给我买?”

  “我可以送你别的。”乍听男孩落寞的语气,从云迫不及待地开口。

  “真的?”孙茗卓突然绷紧了身子坐过去,万分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

  孙茗卓把他的脑袋凑近胖女人,抵在她的肩上,“真的?”

  “真的!”男孩一张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肤竟是细嫩得找不到一点毛细孔,从云耐心地重复著刚才的答案。

  嘴角一咧,孙茗卓一张小脸笑得跟三月里的花儿一样,“白纸,我要一张写著承诺的纸。”

  被当成空气的梁胤鸣无聊地躺在床上被动地听著他们的对话,对著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也太闲了吧,怎麽尽讲些白痴才讲的话。

  倒是另一床的尤单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们两,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他应该知道的事?

  承诺?这是个很严肃的东西,万一她兑现不了呢?她不是那些懂得风花雪月的年轻女孩子,能想到的只有变数不变数的问题。从云有点犹豫,不著痕迹地转移话题,“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晚上吃了没有?我买了点东西过来。”

  孙茗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哭丧著一张小脸说,“没吃,本少爷为了等你都快饿死了!”

  兴许是这日子过得太闲了,一旁的梁胤鸣打断他的话,恶作剧地打小报告,“他骗你,刚才不知道谁边吃的香喷喷边打电话的!”

  孙茗卓瞪圆了眼睛,非常非常不悦地瞪过去,声音里更加是十分十分浓重的火药味,“你个死玻璃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吃饭了?”

  梁胤鸣一脸遗憾地讪笑,“可惜啊,我左右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放你的狗屁,口说无凭!”目光左右闪烁著,孙茗卓继续死鸭子嘴硬道,他当然知道死玻璃是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咽下饭菜的。

  他真的只吃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那我们来用事实讨论讨论。”梁胤鸣指著孙茗卓飘忽不定的双眼,煞是有模有样地准备讨论。

  “额?”孙茗卓愣住,不明白死玻璃要说什麽。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当人的左半脑第一反应出答案的时候他的眼球会向右转,当右半脑思考问题整理答案的时候眼球会向左转。”

  梁胤鸣低了低头,嘶哑低沈的声音带著凉凉的笑意,“所以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需要用理性思维来思考问题,眼球一定会向右转.....而你刚刚面对我和她的时候,你眼球都是向右转!这说明你在急速地运转你的左半脑思考怎样圆谎!”

  孙茗卓嗫嚅著,退後一步,又向前一步,退後一步,再向前一步,再不甘心地向前两步,理直气壮地狡辩道,“我真的没吃饭嘛......”说完,马上将两只黑眼睛珠子竖立到了中间,做出一副“斗鸡眼”的样子。

  从云愣住,至於吗?反正饭菜都是要给他留著的。

  继续瞪著斗鸡眼,孙茗卓直著身子面向死玻璃,“老子才不会骗胖女人,我是真的真的刚才没吃饭......我刚才才没有边吃饭边打电话......才没有边吃饭边跟你斗嘴......才没有!”

  梁胤鸣嘴角轻微抽搐,好半晌,才慢动作伸出手,做了一个FUCK的手势,“你行,我中指指向你!”

  第14章 猪是怎麽死的?

  “去你妈的,谁准你对我做个手势的,这个手势只有我可以对她做!”一想到这个手势,就想到他的屈辱史,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

  他孙茗卓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女人那个小洞洞,这才进去几分锺啊,他的宝贝小弟弟就这麽“光荣”地牺牲了,让他这张尊贵的小脸往哪里搁?

  说完,孙茗卓“啊”的一声,张著那张如海棠花般淡粉色的薄润嘴唇凑到胖女人面前,两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汽朦胧,仿佛要随时掉下眼泪来。

  从云一见他这个动作,赶紧打开盒饭,用一次性汤匙给他舀了口饭菜递过去,轻声说,“吃慢点。”

  孙茗卓慢条斯理地咀嚼了几下,才一口吞入腹中,满脸嫌恶地看了饭盒中的红烧肉一眼,舔著嘴唇问,“你确定这是给人吃,不是给猪吃的?这麽难吃!”

  听了他的话,梁胤鸣笑得岔不上气来,“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麽?”

  孙茗卓边嚼著饭菜边不解地摇著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学生样。

  梁胤鸣端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是撑死的!”

  “咦?”孙茗卓瞪大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向梁胤鸣讨教,“猪怎麽就撑死了?”

  “像你这样,就撑死了!”

  孙茗卓被噎住了,好半晌才把口中的饭菜咽入腹中,怀疑的目光打量著死玻璃,站直了身子走向梁胤鸣,不爽地踢了他的床板一脚,“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听过了,换别的。”兴许是腰部有点痛,梁胤鸣再度调整了下姿势,斜躺著说。

  “本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孙茗卓还没吃完饭,穿白卦衣的的护士小姐凤莲已经拿著输液瓶“登门入室”,在门外看见孙茗卓右手好手好脚地坐在病床上还要人喂的样子──难道这个病房里关的都是些残障人士吗?

  走近时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朝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梁胤鸣多瞥几眼──这个帅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居然是个瘸子?露出真是奇观不可置信的目光;

  擦身而过时再向闭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的尤单羽投以临去一眼──那个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竟然是个瞎子?真可怜的怜悯目光。

  按理说每个病房的病人全都有病历,只有这个病房的几个病人没有病历,被隔离起来全部由院长负责,就连输液瓶也是由院长指定派出,这实在不能不怪她乱想。

  “护士姐姐,”梁胤鸣腻著噪子,向凤莲讨好的微笑著,“你先给旁边那个坐著的弟弟打针吧!”

  敢害本少爷?!孙茗卓两只桃花眼立即稍息立正摆齐站好。含情脉脉地看著护士小姐,眼睛频频放电,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先给他打嘛!我怕疼!”

  本少爷这对桃花眼可不是白长的!

  新来的护士小姐穿著崭新的白色护士服,黑亮的头发简单扎在脑後,头上歪歪的挂著白色的小帽子,被他电得愣愣地,举著器具箱不知所以然的站著。

  最後才弱弱地挤出一句话,“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孙茗卓高挑的身子挡到胖女人面前背对著她,对不起对不起,胖女人,本少爷就背叛你这一次。

  我的眼睛是背叛你的,但是我的心绝对绝对是不背叛你的!

  双眼继续“啪啪”地对著凤莲放电,如果不说他那个笑得有点扭曲的五官,确实是个非常俊俏的小夥子,“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想和他同归於尽!”

  凤莲听了差点晕死,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成抽筋状,这个病房里住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士。

  “还有,你说错了,我的兄弟是躺在床上装死的那个死人!”所有人都活生生的,可惟独话题里的男主角什麽反应都没有,基本上就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闭著双眼关著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高样。

  孙茗卓心里那个急啊,不会吃他跟死玻璃的醋了吧?小心翼翼地踢他一脚,没几时,果然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他回踢孙茗卓,光明正大地两脚,中气十足,孙茗卓一个不备,往後踉跄了几步!

  妈的,阿羽这家夥竟然把以前没吃到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原来看起来最是正常的其实才是最不正常的,凤莲没办法,只好拿那个躺在床上不吭一声的植物人最先“开刀”,事实证明,能被派来这个病房的护士果然不是白当的。

  比起早上的护士小姐,凤莲的手法显然更纯熟些,挂好输液的瓶子,找准手上的静脉,插好吊针,一气呵成。

  “护士小姐,他们这期间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是不是要给他们好好补补?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有没有什麽讲究?”从云看见护士小姐已经往外走了,连忙跟了出去。

  “哦对,一般病人饮食方面都是要好好注意的,要少油少盐,流质的东西多吃点,可以多喝些鱼汤.......”凤莲站在走廊上对从云交代了起来,只以为这个女人是病人们请来的看护。

  等她回到病房,三个男人已经“各守岗位”安分守己地躺到病床上看电视。从云这才发挥到她的用处,坐在孙茗卓旁边等他们三个人吊瓶上的液体滴完,再去请护士过来换。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样了?是不是有人护理?从云犹豫著要不要去看,随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自嘲一笑,住在特级病区的怎麽可能没请护理看护,看来自己真的闲事管太多了。

  第15章 丑人多做怪,阿杰

  714病房。

  陈莉薇坐在病床上轻轻地将头斜靠在邬岑希的肩膀上,不确定地问“希哥,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只娶你一人。”

  “那......那外面那些女人呢?”心被什麽搅动著,搅动得肠壁快要涨裂开了,好痛!视线一下又不清晰起来,陈莉薇睁著一双清丽的大眼睛看著她的希哥。

  邬岑希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为什麽不肯....不肯要我?”女孩子的娇羞让她不好意思说出那麽露骨的字眼,只能委婉地说。

  邬岑希侧过身子,两手按在她的肩膀,皱起眉头看著她,连他也想问自己为什麽。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杂乱不一,听声音不下十来个,邬岑希眯紧双眸看过去,最先进来的一个威武的中年人,一身穿著华贵的真丝西装,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部线条透著几分坚毅。

  “父亲。”邬岑希放下按在陈莉薇肩侧的双手,撑著身体缓缓走向最前头的人,脸色平板地向对方问候。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啪”一个耳光迎来,邬岑希白皙的脸旁顿时印出五个爪子印,那指印在他有些苍白的左脸上由清白逐渐转成了骇人的血红色。

  “你怎麽可以打他。”原本郁闷地低著头的陈莉薇见希哥被打,忙迎上前去为他讨公道,却被站在前头的邬岑希伸手拦住。

  “阿杰,把这个女人带走!”邬宇凡高挺的鼻梁带著一股夺人的气势,一脸霸气威武地站著,咄咄的目光向陈莉薇投射了过来,阴狠地警告道,“记住,我们邬家不需要强出头的媳妇!”

  “我.......”幽暗晦蓝的两道目光如电,突然射在她的身上,陈莉薇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是!”

  後面跟著的几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黑地仿若晶石,都是些难得露面的高手。

  被称为“阿杰”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里面显得尤为耀眼,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个聚光灯一样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双清冽的目光直视著陈莉薇,“小姐,得罪了。”

  说完不顾陈莉微唧唧歪歪歇斯底的乱叫,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捂著她的嘴巴,死拉活拽著往前走,最後干脆直接架著她的肩膀提著她往外走。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动,反射性地避开。

  从四周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极其可笑的念头。是,既非恐惧,何须躲避。突然,一股极为疲倦,困顿的感觉从身上传了过来,他的灵魂深处,顿时生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股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精神意念,他的气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去。一见有机可趁,那股压力随即更强势地向他袭来,邬岑希闪避不及,“砰”的一声撞击,撞到墙上,背後的伤口全部裂开,鲜红色的血液往外不断的流淌。

  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时,他脸上的神情让他很识相地保持沈默。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而已?”一个身影鬼魅般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著身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一样。

  “连孙庆轩的儿子都打不过,你还有什麽资格做我的儿子?”怒极反笑,邬宇凡眼睛里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调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输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

  邬岑希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哪里受伤。

  “我会赢回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他的声音强硬而又坚定十足地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精气质,让人无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诺。

  这是真正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形成的气势。

  因为曾经弱小过,死里逃生,经历过生死历练,所以沈稳,因为努力追求过,由弱变强,挑战过强,所以自信,因为自己已经是强,得到了实在的成就,所以骄傲......

  奋起,过程,结果,缺一不可。

  这一切,都是势的积累,达到质变地程度了,就是精神气质的蜕变。

  “既然他们不怕死亡,我就让他们从心底里真正惧怕一个强者。”感受到亲生儿子身上肆意而出的疯狂气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根根悄然竖立了起来,兴奋得高高跳起,那是只有强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从阴曹地府的拘魂使者,来吧,摆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狱使者的镰刀,肆意挥洒,一点一点撕裂别人的伤口,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令他越来越痛快。

  高挺饱满的额头,刚毅的眉如大鹰展翅般扬起,邬宇凡琥珀色蕴含著血腥的眼眸微微睁大,冷哼道,“那就带著你的实力来告诉我!”

  说完,一扬手带著後面的人转身离开,一身华贵的西装外套散披在他身上,显得两肩高挺,威武之极。

  邬岑希靠在墙上,看著自己唯一的亲人毫不留情地转身消失在门外,赤红的眼眸,焦距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冰籁的声音悄然响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同样的生活,总感觉有股透支般的压力透的很剩很剩,心情只有莫名的烦躁,日子过的很累很单一,但必须得过下去!怎麽办,有点快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脱口而出,“什麽事。”淡薄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情绪。

  “据探子回报,昨天开枪的男子跟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是一夥的。”去而复返的阿杰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闪过一道光,微风四起,刮皱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那个男人也中了枪。”

  “希哥,”阿杰蹙紧英气的剑眉,一脸不赞同地凑到邬岑希耳边低声耳语道,“就算你不变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电是不长眼的,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做怪,苦肉计!”

  第16章 嫉妒吧?

  606病房。

  孙茗卓惬意地躺倒在胖女人腿间,一头枕在她的双腿间,一张精致的小脸在她的腿间磨蹭著,面向另一床的梁胤鸣,得意地笑,“嫉妒吧?”

  “是啊是啊,嫉妒那个抱著你的女人,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抱不到你!”梁胤鸣心不在焉地顺著他的话说,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向一脸温馨的从云,却掉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全然不似方才的淡然,女人的眼中有著令他一眼即可看出的执著和坚定,梁胤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什麽时候也会有个女人愿意为了他如此?

  “我要嘘嘘!”突然,孙茗卓红著脸举手示意,一张小脸早已成了一块红布,还是破破烂烂的那种。

  不行,不行,他要憋不住了!

  从云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赶紧站起来惦起脚尖拿下吊瓶,一手提著吊瓶一手扶著他过去。

  孙茗卓忍不了了,一瘸一拐踉跄著走进卫生间,这间卫生间很宽敞,奶油色的灰泥墙壁,毫不夸张地摆下了两个马桶一个浴缸,分别为男女病人专用。

  孙茗卓进去後,不忘探出脑袋小心地瞄向梁胤鸣所在的床位,确定他没有跟上来後才“嗖”地一声钻进里面,把门紧锁上,像做贼一样挪到胖女人身旁,红著脸说,“把眼睛闭上!”

  从云见他右手插著吊针一脸不方面的样子,善解人意地问,“要我帮你吗?”

  “靠,你帮我脱裤子还是帮我尿尿啊?”

  孙茗卓看了看自己打著点滴的手,“你把眼睛闭上本少爷就谢天谢地了!”

  从云想了想,怕他动作过大又扯到伤口,“我还是帮你去叫个男医生吧?”

  “你去叫一声试试,那我憋著,老子我不尿了!”听她这麽一说,孙茗卓赌气地瘪嘴。

  “行,行,我不叫!”

  从云说到做到,整个人双手提著输液瓶躲在孙茗卓肩窝处,紧闭著双眼,看起来她是在支撑著他的身子,其实是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全身靠著她支撑。

  孙茗卓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两眼盯著臂弯下紧闭双眸的胖女人,红润的脸颊溢著不寻常的绯色!

  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把脸贴上她额角轻轻地摩挲著。

  从云的左耳正好贴近男孩的喉间,听见他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云闭著眼睛好奇起来,感觉他不停的在动,幅度有点夸张起来,不过应该是在解裤子!可是这裤子也不可能繁琐成这样,解了这麽久都还没好。

  孙茗卓单脚站在地上,另一脚跨在浴缸上,紧翘的臀部靠坐在栏杆沿边上,前面摆著一张椅子,椅子上摆著一个半马桶,是手脚不方便的病人专用来解手的!

  只是这半马桶在孙茗卓面前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孙茗卓一解开腰带,扯下拉链,那只硬得要爆炸的小弟弟马上跟刚出牢笼的蟒蛇似的,兴奋得抖动个不停。

  孙茗卓状似无聊地掏著他的宝贝拿在手里把玩著,鬼鬼祟祟地注意著胖女人的动静。见她听话地老老实实闭著眼睛不动,这才放心地扯过胖女人外套的一角缠在他的宝贝小弟弟周围,一手握紧怒棒,开始加快速度熟练地上下套吮起来,就像他平常打飞枪一样。

  “你好了没有啊?”从云闭眼低声询问著!听著他的声音,却始终听不到那个一长条所发出的特有的声响!

  “你以为想尿就能尿出来吗?也要小弟弟配合才行!”孙茗卓虚应著,双眼却贼溜溜地盯著胖女人的脸,慢慢慢慢地瞄向她的乳沟处,紧拢肩膀的手掌不由得猥琐地揉搓著她的肉肉,就好像在摸著她的奶子一样。

  “快点,快点,宝贝快点出来。”孙茗卓差点没求神拜佛地暗暗膜拜著,将手上抽送的速度加快,就好像汽车原先是在纵贸道行驶,而现在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从原来的六十提高到了一百。

  “.......ㄠ......噢......”丝丝的快感从他的枪头上传来,孙茗卓闭著眼睛陶醉的叫著,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向著前面的空气挺动著,力量也一浪高过一浪,就好像此时抽插著的是女人的小穴一般。

  从云忍住睁开眼的冲动继续听话地站著,僵硬地换著手势缓解酸麻感,怎麽一个人可以解手解这麽久?

  还是自己打手枪爽啊,不怕丢脸,怎麽丢都是自己藏著!孙茗卓这边正天花乱坠的想著,另一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也太久了吧,都二十几分锺了,他的宝贝牛奶怎麽还没发射出来!

  男人早泄是痛苦,晚泄,更是痛苦啊!

  第17章 我想帮你【H】

  肩上的握力越来越重,有点弄疼她了!

  “你力道轻点?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麽,她一说出话来男孩就浑身颤抖起来,连带肩膀手臂都在颤抖,还能听见他的低吼声。

  自己的衣摆下方不停抖动,从云更加好奇了,不由睁开眼看了一下,只是微微眯了条缝向下一瞧。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隔著她的外套下摆在他胯间不停地上下套弄,从云仰高脖子,正对上一张迷离漂亮的小脸,神情似欢愉,似痛苦,细嫩的皮肤间微微溢著些许汗珠。

  那双迷蒙氤氲的双眼,充溢著浓厚十足的情欲色彩,一双美丽的大眼只顾著流连在她身上,竟然还没发现自己自慰的动作全落在别人眼里!

  要是平常的女孩子第一眼见到估计会受到惊吓,大喊流氓!不同的是,那个人是从云,男孩的动作没有让她感到害羞,反而令她挫败感十足。

  他是对她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宁愿自己解决,也完全不肯经过她的手。

  从云将手中的输液瓶挂到墙壁上的支架上,一只手轻轻捉住他正在套弄的左手,压在他的手掌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著,对上他闪烁著浓厚情欲色彩的双眼,心中蓦地一阵坚定。

  “我想帮你。”

  手上湿热的温度传来,孙茗卓身子一僵,吓了一跳。

  听到胖女人的声音,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害怕他离去一样,一阵感动充溢胸口,莫名其妙的孙茗卓竟然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呆住了。

  也许是他这个人心太软,胖女人死活拉著他的手恳求说要帮他的样子让孙茗卓心中也是一阵怜惜,双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动作,他先伸出左手将她从怀中扶起,然後是再用那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近距离呈现在他的面前。

  从云仿佛是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动作,并不清澈的眼睛带著一丝羞涩的望著他,男孩的眼神就好像面对著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一样,令她有点受宠若惊。

  在男孩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脸更是有点胀得通红,眼睛也闭上了,双唇却微微张开著仰起来了。

  那一刻,孙茗卓失去理智了,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张对他来说充满诱惑的樱唇,一丝香甜的气息顿时充溢了满口,孙茗卓更是陶醉了,一只插著吊针的手空闲地悬在空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臀,让胖女人丰腴的身躯紧紧的贴著他的下半身,安慰安慰他的小弟弟。

  从云的身躯一下变得主动起来,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男孩的脖子,香甜软滑的小舌头也主动的伸到了男孩的嘴中。

  孙茗卓的舌头也不甘示弱地溜进了她的口腔里。缠绕著她的舌,吮吸逗弄著,贪婪地掠夺著胖女人口中的津液和所有的呼吸。

  孙茗卓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只手隔著衣服狠命的揉著她丰满的臀部,然後慢慢地插入到两人身体的中间,抓住了她高耸柔软的乳房揉捏起来。

  “嗯.....哼.......”两人激情地热吻著,鼻息咻咻,满脸潮红,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呻吟。

  孙茗卓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内衣里,摸索著将胖女人饱满的玉乳握在了手中,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的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

  从云的身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的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孙茗卓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就跟揉面团一样,胖女人丰满滑腻的奶子在他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著形状,她那可堪与两只热馒头的双峰简直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的逐渐肿胀起来。

  不安分的手开始急速地顺著胖女人的胸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著她肌肤的内裤边缘插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胖女人那绿草茵茵的阴户上。

  “不....不行.....”从云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後推开了男孩放在下面的手。

  “妈的!刚才谁说要帮我的?”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更别说脾气霸道的孙茗卓。

  “你现在受伤,我来动吧?”

  从云一手吊著男孩的脖子,一手却顺著他宽厚的胸腹往下抚摸,然後从他白色衬衣的缝隙当中插了进去,来回游移,向下一伸一把抓住了男孩已经一柱擎天的命根子。

  “唔.....”小弟弟一被握住,孙茗卓大脑运作完全失灵,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正在不爽地跟她摊牌帮不帮的问题。

  从云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牵著他走过去,然後自己蹲了下来,坐在浴缸边,自己把衣服都脱掉,“我帮你解决吧。”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著胖女人的裸体,孙茗卓一颗小心肝儿,那个澎湃啊。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胖女人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中间凹陷进去了一块,沟壑隐现,还有少许黑色的阴毛从内裤的边缘露出,简直让他看得血脉偾张。

  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盯著她赤裸的身子上看下瞧,下瞧上看.......

  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更是“手忙脚乱”地再下瞧,再上看,就差没在头顶上插上一把刀,然後在刀刃上刻上“孙茗卓是小色狼”几个大字!

  第18章 我想帮你2【H】

  孙茗卓胡言乱语,说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全然成了情欲的奴隶──她能从这些话中听到一些不规则的语句──“再脱”──“我要”──

  从云循著他的意思把内衣一起脱掉,正要凑过去用嘴帮他解决,孙茗卓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来低下头,埋进胖女人雪白的酥胸,含住了她微颤的嫩红蓓蕾,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先尝尝你的奶子。”孙茗卓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胖女人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把两座相邻的山峰揉捏在了一起,嘴巴也在山峰上一阵乱啃。

  孙茗卓一张樱桃小嘴怎麽含都没法把胖女人的巨峰全部的含在嘴里,最後含红了眼,拼命地能含进去多少就吃多少,就像吃果冻一样。

  她的奶子并不是他看到最好看的,却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一对奶子,以前不是,但是以後绝对是!

  胖女人的两粒乳头就似樱桃闪烁著淡淡的葡萄色,此刻坚挺的在圆润的乳房上,乳晕不大,只有五角钱那麽大,泛著润红的光泽。

  孙茗卓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始顺著眼睛所及处贪婪地咬住了胖女人绿豆大小的乳头,舌头不停地围著她的小蓓蕾和硬币大小的乳晕转动。

  孙茗卓明显感觉到每当他一含起乳头,胖女人就会颤抖地一振,於是拼命地用那只手挑逗她的乳头。

  一阵猛舔之後,孙茗卓已经开始气喘连连,将那只揉弄胖女人胸部的手移到她的小妹妹上,他不满足!

  孙茗卓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压在胖女人左边的阴唇上,向右转动,等到了右阴唇再向左转动,直到手指变得湿润了,稍稍弯曲捅进了穴眼里,慢慢的手指将整根没入,指甲抠到了她滑嫩的嫩肉里面。

  “啊.....啊.....”从云压低了声音低喘,看著那根在自己淫水淋漓的阴道中进出的手指,“啊.....你.....你的.....手指好......好长.....啊......碰到我的......花心了....啊.....”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男孩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有技巧了,她明明记得他上次还是一脸好学地胡乱搅弄著。

  “很爽吧?”孙茗卓眉飞色舞地笑著,就好像一个做了好事得到糖吃的乖孩子。

  死玻璃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称心如意的事,呆会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多从他身上捞出点玩意出来,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男孩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一通儿猛捣,从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只能用声嘶力竭的低叫来缓解迅速在小腹内集结的强烈快感,“要泄了.....泄了......”从云的脚趾用力的弓紧,同时大量淫水从穴眼里喷射出来,像尿一样的液体顺著男孩的手流到了地上。

  这就是女人的高潮?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浑身抽搐这般刺激,胯下更胀痛得厉害,淫性大发,他掀开胖女人两条白白的粗腿,想要再看得仔细一点。

  可惜女人高潮就那麽一会儿的时间,就孙茗卓这麽一惊一乍的功夫早就完了。

  不过,光这样也够孙茗卓热血沸腾的,胖女人的阴部就这麽毫无顾忌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下面的大阴唇好肥,阴毛也很浓密,高潮後的淫水使阴部闪闪亮亮的,拨开呈暗红色的小阴唇,湿答答的阴道深处也清悉可见。

  孙茗卓突然腾地一下站直,肉棒不小心弹了从云的脸一下,一条25公分长的大家夥,昂首挺立,高高的翘著,呈现在她的眼前,紫红色的龟头还略微地跳动著,

  孙茗卓含蓄地看了一眼胖女人下面的小妹妹,优雅地将目光收回,再淡定地移向胯下的小弟弟,任由心里波涛汹涌。

  那意思就是,本少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第19章 我想帮你3【H】

  意外的是,从云这回并没有遵循他的意思办,而是跪下身子,用一对奶子夹住男孩那肿胀的阳具,双手按住他的屁股,不断来回揉著。

  “你现在真的不行,我来动你千万别动。”

  “滋”地一声,从云的腰向上一提,男孩坚硬的阳具已经进去了,从云的胸部也开始跟著忙活起来,不停地上下挺动著。

  一阵酥麻感从腿上传来,这姿势太,太他妈淫靡了!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卑躬屈膝地蹲下身子,低著头弯著腰,挺起奶子大力地前後抽插,把他的屁屁抱得紧紧的。

  脑子里好象有一股血液往头顶上涌,一阵阵的,仿佛有什麽液体往身体外方不停流失,孙茗卓左手下意识地往鼻间一抹,干干的,没流鼻血,幸好没丢脸。

  “唔.....好爽.......”孙茗卓不由自主伸手抱住胖女人的头部,头部往後仰,享受著她的伺候!

  “小声点。”男孩的阳具在她的胸部间部疯狂摩擦,虽然她没抬头,但凭那个男孩的声音和动作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开始轻轻地喘气。

  孙茗卓把坚硬的小弟弟凑向两只奶子的裂缝中间,将灼热的枪头往她脸上直逼过去,欲火烧昏了他的头脑,他才不管胖女人胡说八道什麽,发疯似的把的一对奶子挤在一起,小弟弟在中间快速抽动著,一下比一下快。

  “噢.....我再前.....再退.......再前.....唔........再.......”一只手不够用,孙茗卓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另一只腾空著的右手也用上,紧紧扒住胖女人的脸,又圆又翘的屁屁用力向上顶个不停。

  那种滋味有点像腾云驾雾,粗大的宝贝泡在胖女人肉感十足的奶子里,一股从没有过的爽意立刻传遍全身。

  男孩紫胀的龟头不停地向她脸上迎来,从云张开她那湿热的嘴巴,含住他的龟头,然後用她灵巧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龟头,胸部边向上挺动边为他口交。

  孙茗卓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感觉袭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伸出,扶住她的头顶,然後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著胖女人的服务!

  “嗯....唔......还要......我.......舔一下.......”胖女人慢慢地将他前面露出的小弟弟都吞进她的口里,虽然可以感觉到她那湿热温暖的口腔正含著他的宝贝,但是她的舌头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来刺激他的宝贝,所以孙茗卓“非常强烈”地要求她舔弄他的枪头。

  从云抬头往上看他一眼,吐出男孩的阳具,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暖湿润的口腔开始紧紧的吸吮著、套弄著阳具。

  舌尖轻刮著龟头边缘的菱肉更让阳具涨到了极限,当孙茗卓低头往下看时只见他的命根子正在胖女人的两片桃红色红唇中进出套弄,时快时慢的好舒服、好爽、好痒。

  不由得加快了冲击的力度,“滋,滋,滋”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这种情景太刺激了,胖女人的表现又是那麽的风骚煽情,孙茗卓心里一激动和紧张。

  “啊......噢......再快......噢.......我再快.......”随著速度的加快,有什麽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上窜下入,流出流入,孙茗卓更是感到头面充血发热。

  胖女人的口腔把他的枪头泡得红红发亮,虽然没有在穴里干得自然,但是小弟弟在乳沟里被两个柔软奶子夹著又是另一种风情,简直令他陶醉不止。

  她会用她的银齿轻咬枪头的菱肉,或是偶尔将睾丸放在手里轻揉几下,更让他的性欲升到最高点,孙茗卓顾不得一切地扯掉手中的线管,两手抱住胖女人的头就此抽送了起来,恨不得将他的宝贝命根子全部往她的口中送。

  刚开始只有一小根阳具的插入,到後来几乎想把整根阳具送入从云的喉咙中才过瘾,由於阳具太长了,从云自知会像第一次一样喉咙会受不了,就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阳具的底部这样一来只能有三分之一的阳具在她的的口中进出。

  没过多长时间,随著龟头的一阵跳动,一大串白花花的精液喷得从云满脸都是。

  从云找到纸筒拿过里面的卷纸,将脸上的精液和男孩的下身擦净,自己穿好衣服正要搀扶男孩离开,未料见到地上一长串的塑料线管。

  孙茗卓提起裤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却又猛地一头栽了回去,头脑一阵阵发热。不知道纵欲过度还是身子不支所致,只觉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酸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云焦急地走过去检查他的手,纸胶贴还黏得好好,针头却早已不知去向,搜寻著墙壁上悬挂著的瓶子,输液瓶哪里还有什麽白色的液体,能看到的,只有占据瓶子五分之一空间的红色液体。

  孙茗卓顺著她的视线一看,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张著唇,牙齿不断地撞击,眨巴眨巴著一双美丽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气。

  “血,血,我的.......”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著视线所及处靠近,想触摸一下,却又颓丧地放下来,他的宝贝血液,就这样,就这样没,没了!

  “你没事吧?”从云有点可惜地看著脸色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白,再一会儿转绿,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的男孩。

  空气在此时凝结,只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股沈闷压在她的心上,像是一双手正揪著她的心,从云的心似是在窒息,把全部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刚才怎麽就这麽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墙壁处的输液瓶已经滴完了。

  “没.....没......没事。”孙茗卓喃喃低语著,他想开了,为了女人流血的男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双眼犹如要冒出火焰一样,孙茗卓再次看向他那犹如黄金版珍贵的鲜血,想要为它们哀悼一下!

  鲜红的血液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默默地流动著,在一个宽敞的小空间里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抠门,真的不是他抠门。

  而是,而是,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20章 三个男人一出戏

  “这血还能输回去。”从云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个好办法,向他提议。

  “废话,当然要输回去!”孙茗卓斩钉截铁地接过她的话匣子,实在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宝贵!

  从云搀扶著男孩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打开门缝,从门的缝隙探向外面。他们两个在里面呆了那麽久,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抬头却已吓了一跳,没意料自己会撞见一双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著。

  做什麽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贼!

  孙茗卓才没她那点小心思,横过身子一脚把门踹开,自己向前一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撞见一双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眸,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马上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又是你!”

  上次是偷窥,现在是偷听,下次保不准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点,不能让他的人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里会料到,下次这只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尔夫打完了?”早就打完点滴的梁胤鸣斜靠在墙上懒散地站著,对著孙茗卓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如果孙茗卓是孙悟空,梁胤鸣一定是他的如来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边上嘘嘘,也嘘不出他的五指山。

  “狗屁!”打炮就是打炮,什麽狗屁高尔夫,哪来这些文绉绉的文字,孙茗卓不懂装懂地骂,嘴上仍旧不服软。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梁胤鸣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贴在嘴上,比出噤声的手势,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黄毛给支开的哦。”

  看来这只死狐狸还有点良心,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里如是想著,孙茗卓还是有点担心尤单羽的伤势。

  “没什麽。”没注意到後面的从云手中提著一个血瓶子,梁胤鸣背过身子跟在孙茗卓身後走回病床,“我不过跟他说了句‘何院长要问候问候你’。”

  这就是死狐狸所谓的浑身解数?难怪尤单羽这麽听话,原来是他小叔要“问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鸣转过头,却看到从云拿著一瓶血液擦身而过,这血?梁胤鸣张口正想说话,去而复返的尤单羽已经径直走了回来,身後还跟著这两天时不时就露个几面的何院长。

  “这血怎麽回事?”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面生的女人,而且还提著一瓶血,不用梁胤鸣开口,郝易已经抢先一步问道。

  “小叔,那是我的血。”孙茗卓赶紧凑过去,想要诉苦,他的小叔最疼他了。

  薄唇上扬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梁胤鸣浓眉一挑快速地替他接下话,“没错,是他献的血。”

  茗卓献血?郝易一惊,看向身上贴著纱布,一脸苍白的孙茗卓,如同瓷娃娃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色,显然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的?”表情微微一变,微皱著眉,目光异常犀利,何郝易一张脸庞严肃之极,极严肃的环视了一下众人。

  何郝易面无表情,就像包公审案一样,令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只差没在中间抬出包大人的台子,在京剧的急急风里铁面无私地审起案子。

  孙茗卓顿时瞠目结舌,瞪圆了的双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向疼他宠他的小叔,没料到他会一脸兴师问罪的的样子,想到他刚刚在浴室里面偷偷“打炮”,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回他,“是.......的是......是我.......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张严肃平板的脸隐隐的有了一丝松动,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何郝易突然猛的一手大力打在孙茗卓的肩膀上,一脸欣慰地看著他,“一直以来都是小叔对你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沈,你对小叔的爱却像沙粒一样贫瘠,可是今天,小叔对你的看法完全改观,我们家的茗卓终於长大了!”

  “恭敬庄严,踊跃献血,且不求任何回报,这是说起来多麽神圣的字眼儿啊!”

  “小叔真的太激动了,我们的茗卓竟然知道为国家奉献,为人民服务,为党和政府劳累,知道用一腔热血诠释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胆忠心,知道为家人挺身而出贡献一份鲜血。”

  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著,一边叫来护士严谨地命令她把瓶子里的血拿到血库里面珍藏,他们家宝贝外甥的血哪里能那麽轻易地奉献出去,必须好好地保留著做纪念。

  突然被喷了一脸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和蔼可亲温柔美丽的护士姐姐淡定从容地接过他的宝贵血瓶子,孙茗卓的心痛得快要淌血,他只说是他的血,没说是要贡献出去的啊!

  何郝易唠叨完,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一长串熟悉的号码,他要告诉二姐,她这个儿子没白生,茗卓这小子终於长成气候了,知道为祖国献血!

  对了,还有他的岳母岳父大人,这两个老人家也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茗卓。

  对了对了,还有大哥的岳母岳父大人,姐夫,嫂子,小姨子。

  哦,对了,还有姐姐那边的亲戚,叫什麽来著?还有那个谁谁谁.....

  一个一个,统统都要通知一遍。

  孙茗卓要献血,天都会下红雨!对孙茗卓了解得就连他的命根子多长多宽的尤单羽,十分同情的看著异常纠结的孙茗卓,不好意思,他是真的爱莫能助,力有余而胆不足,何郝易是他的死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茗卓苦啊,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气恼地扭过头瞪向“肇事者”拿她开刷,“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视线里消失!”

  哪里还有刚才为了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样,俨然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小白眼狼样。

  从云被毫无征兆的牵连,碰了一鼻子灰,动了动嘴唇没说什麽,其实她也想离开,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被男孩的亲戚发现。

  从云刚出去不到几分锺,孙茗卓就後悔了,扔下只顾著打电话的小叔,一个箭步冲到门外睁大眼睛东张西望,西望东张,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

  孙茗卓懊恼地靠著大门默默无闻地抽泣著,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的是,他怎麽使劲都挤不出一滴眼泪。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的,他现在就想流泪!

  “你靠著门哭干什麽?那门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後面凉快地站著,梁胤鸣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地坏笑道。

  “是你脑袋发烧还是我眼睛发烧了?”搞不清楚状况跟上去的尤单羽对著孙茗卓绕了个半圆圈,然後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著他,不要告诉他孙茗卓为了个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出戏,而且是戏份十足的感情戏,端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是苦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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